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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本译》:序言与第一章

2023-02-25

序言《老子》一书仅五千多字,相关注释则是文山字海,这些本子按注解者的立场可分为五派:其一,执政皇权立场的“道德真经四帝注本”。其二,在野神权立场的张道陵《老子想尔注》。其三,士人立场的严遵《道德指归论》。其四,世家立场的王弼《老子道德經注》。其五,隐士立场的河上公《老子》。按注解的用途,又可分为两类



序言

《老子》一书仅五千多字,相关注释则是文山字海,这些本子按注解者的立场可分为五派:

其一,执政皇权立场的“道德真经四帝注本”。

其二,在野神权立场的张道陵《老子想尔注》。

其三,士人立场的严遵《道德指归论》。

其四,世家立场的王弼《老子道德經注》。

其五,隐士立场的河上公《老子》。

按注解的用途,又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执政的用来“坐天下”,在野的用来“争天下”,可以称之为“上观”。

另一类是依附于皇权或神权的集团和攀附于上的个体,要么为了做官、要么为了发财、要么为了抒发名利场上不得志的积郁,或“吾慾獨異於人”的虚名和实利而进行“六经注我”式的解读,此类可以称之为“下会”。

以上五派两类的注解者在解读《老子》的过程中,会本能的从其所处的阶级立场或集团利益出发,主观上很难做到尊重原著的本貌,也不会耗费心力去探究原著的本质,只能在穷究表面形式的小路上按需拼凑肆意发挥,一旦遇到连拼凑发挥都无法解读的部分,要么将其拉进世俗功利化的泥潭,要么将其推上玄学神秘化的祭坛,要么在泥潭与祭坛之间反复横跳,用一套看似客观实则诡辩的话术,通过操弄修辞强制逻辑自洽,以此来为自己所属的阶级或集团利益服务。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表译”。

表译的目的不是为了注解《老子》,而是以注解《老子》妆点注者的人生,为其本人附上荣耀的光环。究其本质,《老子》对于这些注者而言不过是一件可利用的工具,要么是为了实现注者的个人利益而服务,要么是通过文化卖艺博取庙堂观注的史诗装备,要么是进行学术斗殴掠夺现实利益的终极武器,要么三者兼而有之。正因为如此,一切表译的注本必然会从根本上脱离实际,存在注解或自相矛盾,或牵强附会,或神秘晦涩等问题,最直接的影响是体现在现实生活中无法针对具体问题提出普遍而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沦为笔墨口舌的争论。普通读者面对这样的本子要么看不懂,要么似是而非,翻开书本顿觉颇有启发,面对现实却只能搓手磨牙。

《老子》书中阐述的道理都源自实践,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联,并不存在功利与神秘的内容。觉得难解,除了注解者本身的问题,原作者大约也根据当时所处的时代背景,使用了一套巧妙的修辞手法,为自己的书加上了一层保护壳。这就像计算机领域的程序加壳与脱壳,带着有色眼镜或心怀“有余”的人去读,保护壳就发挥作用,会依着这类人的潜意识,反照一副符合他们内心深处真实意愿的所谓“真实”的面孔。所以,读《老子》这本书必须掌握相应的脱壳技术。只有根据“本译”的原则,遵循字词所处时代的原本含义,不戴有色眼镜,心怀不足,结合相应的社会实践去读,才有可能打开那层柔韧的保护壳,取得《老子》书中的精神宝藏,与天下的劳动者共同分享。

这件事不论是官方背景的学者,还是民间出身的读书人,古往今来人数虽稀少但也一直有人在默默无闻的钻研。出于各种或主观的或客观的因素影响,在目前可查阅到的资料中还没有人能够实现完全解读,至多是精研个别词句,粗解部分篇章。对于那些真心治学的人来说,治学的严谨比最终的结果更为重要,本书正是站在这样的前人们历经探索而构筑的基础之上。

真理改变自己,改造世界,不改造他人。

第一章 无有

【原文】

道可道,非恆道。

名可名,非恆名。

無,名天地之始,

有,名萬物之母。

故恆無,欲以觀其眇,

恆有,欲以觀其所徼。

此兩者同,

出而異名,

同謂之玄,

玄之有玄,

眾眇之門。

【本译】

你们的道,是邪道。

你们的法,是恶法。

天之道,是自然万物运行规律的本质。

人之道,是划分自然万物归属的根源。

因此无私的规则,会引导人们从人我两利的初衷去探索自然万物运行规律的奥妙。

自私的规则,会激发人们利用自然万物运行规律的奥妙去满足损人利己的欲望。

这两种行为和意识交织于一体,存在社会的生产关系中。

显露出来,就会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规则、言论以及行为。

分不清这两者之间关系的差异,就会觉得神秘莫测,难以理解。

这种关系的差异越是交织得广泛和深入,就越是让人难以理解。

理解这种差异,是理解众多难以理解的问题的关键和唯一途径。

【释义】

道:Œ道路。《说文·辵部》:“道,所行道也。”方法;途径。Ž技术;技艺。宇宙万物的本源。事理;规律。‘政治主张或思想体系。’好的政治局面或政治措施。“说;讲述。”施行;实行。•知道;体验。正直。通“首”。头;起始。引导。开导;教导。治理。

首:Œ初始;开端。要领。Ž标明;显示。通“道”。道路。向;朝着。

可:Œ表示许可、肯定。《说文·可部》:“可,肎也。”能够;可以。

非:Œ违,违背。《说文·非部》:“非,违也。”副词,相当于“不”;“不是”。

恆:长久;固定不变。《说文·二部》:“恒,常也。”

名:Œ人的名字。《说文·口部》:“名,自命也。”命名;取名。Ž事物的名称。文字。功业;功名。通“明”,明白;明亮。‘同“铭”,古代丧礼中书有死者名号的旗幡,亦称“明旌”。

铭:Œ记载;镂刻。《释名·释言语》:“铭,名也。记名其功也。”古代铸、刻在器物上的文字。Ž文体的一种。古代常刻铭于碑版或器物,或以称功德,或以申明鉴戒,后成为一种文体。铭记,永志不忘。

無:Œ没有,跟“有”相对。《玉篇·亡部》:“无,不有也。”《广韵·虞韵》:“无,有无也。”哲学范畴,指无形、无名、虚无等,或指物质的隐微状态。

天地:Œ天和地,指自然界或社会。犹天下。

有:Œ与“无”相对。《说文·有部》:“有,不宜有也。”段玉裁注:“谓本是不当有而有之称。引伸遂为凡有之称。”表示存在。Ž呈现;产生;发生。领有;具有;专有;拥有。取,获得。‘多;丰收;富足。’指男女相爱或有私情。“中国哲学用语,与“无”相对,指可感觉的物。”旧时卑应尊呼唤的应对语,下级对上级。•等候;等待,为尊对卑进见时的习惯用语。

万物:Œ统指宇宙间的一切事物。犹众人。

始:Œ最初;开始。《说文·女部》:“始,女之初也。”段玉裁注:“《释诂》曰:初,始也,此舆为互训。”生。《释名·释言语》:“始,息也,言滋息也。”Ž治理。

母:Œ母亲。《广韵·厚韵》:“母,父母。”养育;哺育。Ž指能有所滋生的事物。根本;根源。古代称货币大的重的为母,与“子”相对。‘用以经商或借贷的本钱,本钱叫母,利息叫子。’并比之物中的重者、大者、粗者。指凹凸配套部件中的凹件(或大的一件)。

欲:Œ欲望,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或得到某种东西。《说文·欠部》:“欲,贪欲也。”爱;爱好。Ž邪淫;色欲。想;想要。愿意。‘要;需要。

觀:Œ仔细看,观看。《说文·见部》:“观,谛视也。”观察,审察。Ž观赏;欣赏;观摩。对事物的认识或看法。

眇:Œ眼睛小。《说文·目部》:“眇,一目小也。”偏盲,一目失明。Ž指盲人。详视,细视。通妙,精微。清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目部》:“眇,又引申为微妙之义。《说文》无妙字,眇即妙字。”

徼:Œjiào巡察;巡逻。《说文·彳部》:“徼,循也。”边境;边界。Ž小路。《广韵·啸韵》:“徼,小道也。”《汉书·叙传上》:“据徼乘邪,以求一日之富贵。”王念孙杂志:“犹言据小道乘邪途以求富贵耳。”jiǎo [徼幸]也作“僥倖”。由于偶然的原因得到成功或免去灾祸。‘Jiāo窃夺;抄袭。

僥:Œyáo古代传说中的矮人。《说文·人部》:“南方有焦侥,人长三尺,短之极。”jiǎo求利不止,企图意外获得成功或免去不幸。

同:Œ汇合;聚集。《说文·部》:“同,合会也。”古代诸侯朝见天子的六礼之一。Ž每隔十二年,诸侯一起来朝见天子叫“同”。相同;一样。古代爵一类的酒器。‘古代乐律的阴律,也叫“吕”。

出:Œ从里面到外面,与“进”、“入”相对。《集韵·至韵》:“出,自内而外也。”出现;显露。Ž产生;出产。出仕;做官。驱逐。‘旧时与妻断绝夫妻关系。

異:Œ区别,分开。《说文·異部》:“異,分也。”不同。

謂:Œ评论。《说文·言部》:“謂,报也。”告诉。Ž说。叫做;称呼。认为;以为。

玄:Œ赤黑色。《说文·玄部》:“玄,黑而有赤色者为玄。”深;厚。Ž远。神妙;深奥。中国古代哲学家指宇宙本体。‘天,《释名·释天》:“天,又谓之玄。”

眾:Œzhòng同“衆”。多。《说文·㐺部》:“眾,多也。从㐺、目、衆意。”邵瑛 群经正字:“今经典作衆,俗又作眾。”

:Œ大家,许多人。《广韵·送韵》:“衆,多也。三人为衆。”殷、周从事农业生产的奴隶,或管理奴隶的人。Ž多,盛多。许多。广泛;普遍。‘诸事,万事。’百官;群臣。“兵;军队。

門:Œ房屋或区域的可以开关的出入口。《说文·门部》:“门,闻也。”祭祀名。Ž门径,窍门。事物的起点,关键。学派,宗派。

作者造字:

(tā):指精神上向往柔和女性的生活方式,喜欢以女性装扮示人,仿效女性行为举止,但尚未实施变性手术的男性。

(tā):指精神上崇尚强势男性的生活方式,偏向以男性装扮示人,模仿男性行为举止,不崇尚以女性的怀孕方式繁衍后代的女性。

(tā):指在生物学上虽然定义为人,但利用文化和暴力,驯迫他人为奴隶和工具,社会评价不是人的人。表单数。

(mén):与“们”同义,表示复数。但仅用于“

”的后面,组成专门的词汇“

”。

:指那一些社会评价不是人的人,以及由那些社会评价不是人的人组成的各种团体。表复数。

【译论】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的本义是“你们的道,不是道。你们的法,不是法。”这个理解与迄今为止对于《老子》此句的所有注释都截然不同。这个不同,也不仅仅只是对于词句解读的不同。为什么这样理解,本篇全文包含引用的资料在内共计约二万五千字,接下来将以其中的一万四千多字围绕“無”和“有”进行详细说明。

本章为全篇八十一章的论点。根据目前已知的文献记载,在华夏文化史上老子是系统性运用哲学化词汇“道与名,无与有”类比解释“劳与得,公与私”,亦即“劳动与分配,公有与私有”这两个在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概念中处于核心位置的第一人。在世界史上是不是第一人,尚有待中外学者的考察,以笔者目前所知看,这个概率很大。

从私有的利益出发,考察这个“第一”只能是为了所谓的自豪感以及可以利用这个自豪感去鼓动他人而为自己带来的巨大利益。其实从私有的利益出发,一切领域内那些热衷于鼓噪竞争所谓“第一”的人或组织,根本目的都是为了使自己和自己所属的集团的利益最大化,是强者用来侵夺弱者利益的一种成本相对最小,收益相对最高的政治伎俩。

从公有的利益出发则不同,对这个“第一”的考察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是希望可以通过这个角度去研究背后的文化起因,更好地为大多数人的利益服务,而不会利用自己某些领域的专业优势去愚弄他人。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既不会利用他人的业余炫耀自己的专业,也不会借用他人的光彩掩饰自己的无能。

回到主题。老子用自然界最初的状态,以及万物被人类逐步认知、给予名称并划定归属的演化过程,来比喻两种意识与制度的不同。对两种文化制度下关于自然万物探索研究的区别,老子也做出了根本性的定义。如何在社会实践中去认识并区分两者间的根本性差异,老子在本章结尾部分也指出了无法拒绝的方向。之后的章节,不论是对本章概念的解释、引申,还是阐述如何运用,都可以视作为理解本章而进行的补充。

未完……(完整版须付费,105米,在同名公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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